年,杨振宁和李政道携手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二人也因此成为了首获诺贝尔奖的华人。但其实,在二人获得诺奖的21年前,诺贝尔物理学奖曾无限地接近一位中国科学家,可当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最终以一场“大乌龙”的方式,贻笑收场了。
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奖时,有一位中国科学家被寄予厚望,但大奖最后出人意料地旁落了。更可笑的是,那一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卡尔·阿德森的研究成果,是完全基于那位中国科学家研究基础上的。卡尔·安德森本人为此也表示:没有他,就没有我的诺贝尔奖。那位中国科学家名字叫赵忠尧。
相比于邓稼先、钱三强、杨振宁、李政道等人,赵忠尧的名字并不是那么为人所熟知。然而这4位科学家都是赵忠尧的学生。并且除了他们四人之外,23位“两弹一星元勋”中,有9位都曾师从于赵忠尧。毫不夸张地说,赵忠尧一人撑起了中国科学事业的半边天。
赵忠尧一生最具传奇色彩的“抱着菜坛子进清华,被门卫拦下”的事迹,至今还为人们娓娓道来。
赵忠尧年出生在浙江,年考入南京高等师范学院,年在清华大学担任助教。那时中国的科技明显落后于西方,赵忠尧一心希望远赴重洋,学习更先进的西方科技后,发展中国的科学事业。
年,赵忠尧自筹学费,来到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年,赵忠尧在实验中,发现了正电子的存在。这一诺奖级别的发现,立刻引起了整个物理学界的轰动。
但令人遗憾的是,年诺贝尔奖却颁发给了于年发现正电子运行轨迹的卡尔·安德森。笔者虽然是物理学外行,但是无论从名字上还是从时间点上,也知道谁先谁后。卡尔安德森还亲口表示:
自己的实验室当时与赵忠尧只有一墙之隔,自己的发现吸收了他的很多研究成果。
卡尔·安德森
很多人都替赵忠尧惋惜不已,但赵忠尧明白,这些大奖啊小奖啊,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的理想是希望中国科技能够在未来强大起来。
只要这一愿望能够实现,丢了个诺奖都无所谓。
年,赵忠尧来到剑桥大学,他的老师是当时被誉为原子核大师的卢瑟福,卢瑟福对赵忠尧十分器重。年末,赵忠尧打算回国,卢瑟福送给了他一管50毫克的放射性镭。
中国后来科技的希望,就在这50毫克放射性镭上。
自从居里夫人发现镭之后,这一元素就与核武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赵忠尧回国后,也把这一管放射镭,小心翼翼地带回到国内。后来他把这一管镭无偿地捐献给了清华大学,并组建了专门研究小组。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占领了清华大学,学生为了避难纷纷南下,然而在人潮中,只有赵忠尧一人向北跑去。有学生立马拦住他,赵忠尧奋不顾身地一把甩开。
因为那一管50毫克放射性镭还在清华园内,如果落在了日本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但当时清华园已经被日军团团围住,想要进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赵忠尧找到了梁思成里应外合。
赵忠尧极其熟悉清华的地形,他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清华园,找到放射性镭的铅管后,小心翼翼抱在怀中溜了出去,负责接应的梁思成开车把他送回家中。
林徽因和梁思成
回到家后,赵忠瑶意识到:如果一直揣在怀里,沿途遇到日军搜捕的话,必定会暴露。于是他找到了一个咸菜罐子,就把放射性镭放在里面。
赵忠尧随后一路南下,风尘仆仆,身上带着的行李全都被他丢掉了,唯独那个咸菜罐子死不放手。等到了长沙清华大学校址时,年轻帅气的赵忠尧已经衣衫褴褛,简直比叫花子还狼狈。
当时他一把跨进校门口时,门卫直接给他拦下,说什么也没有让他进去。
这时梅贻琦校长刚好经过,看到门口有动静就来查看。赵忠尧颤颤巍巍地把咸菜罐子捧到梅贻琦面前,跟他说:梅校长,我是赵忠尧。
梅贻琦这才看出,眼前这位叫花子,竟然是清华大学的教授赵忠尧,赶紧把他请进屋内。
一路上提心吊胆,尝尽了辛酸,此时总算安全了,赵忠尧放声大哭。
梅贻琦
正是赵忠尧的舍命,才保住了中国科学未来的希望。而多年之后,赵忠尧又一次赴美,一位叫特朗普的人,也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年6月30日,美国在太平洋比基尼小岛试爆原子弹,向全世界炫耀他们核武器的威力。赵忠尧被中央研究院派往前去观摩,当蘑菇云的巨大力量腾空而起时,赵忠尧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他暗下决心:一定也要让中国人拥有自己的原子弹。
当观摩结束后,其他国家的代表都在美国游山玩水时,赵忠尧却消失不见了。
研究原子弹必须得有一台静电加速器,但是中国当时并没有这样的设备,这次赴美,赵忠尧还肩负着购买静电加速器的重任。
中央研究院给了赵忠尧5万美元,让他购买回一台加速器。但当时美国一台加速器至少要40万美元,这些钱不但不够,而且就算加速器弄到手了,想要从美国把这种尖端科技运回到国内,简直要比他当年抱菜坛子去长沙还困难。
于是,赵忠尧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加速器买不来就买零件,回国后自己再组装。但是这条道路却费时又费力。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虽然赵忠尧是核物理学专家,但是却并不知道如何制造加速器。为此他开始钻研工程问题。
赵忠尧回到了母校加州理工大学,开始对加速器的建造进行深入研究,每天工作16个小时以上,废寝忘食地掌握着建造加速器的资料。
赵忠尧每天啃着面包和咸菜,节衣缩食就是为了从自己的生活经费中挤出钱来购买零部件。
后来,他又辗转到美国麻省理工大学静电加速器实验室和华盛顿卡内基地磁研究所等著名大学的实验室,去购买零部件。
正在赵忠尧为加速器犯愁时,时任麻省理工大学物理学教授——川普的叔叔约翰·特朗普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约翰·特朗普
川普的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懂的人自然懂。他的学术背景一直都不敢拿到台面上,当年还是托人找关系,才被美国沃顿商学院录取的。
自己能耐有限,但是可以狐假虎威。川普在人前经常提到他的叔叔约翰·特朗普,这也成了川普唯一能在学历上炫耀的资本了。当然这一资本不属于他。
不过有一说一,约翰·特朗普倒真算得上一位人才。
川普的爷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就是川普的父亲弗雷德·特朗普,二儿子就是鼎鼎大名的物理学家约翰·特朗普。
约翰·特朗普和他从小喜欢混迹社会的哥哥不同,他从小就展示出了对科学研究的狂热兴趣,这也是他后来没和哥哥一起搞房地产的重要原因。
约翰·特朗普于年获得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硕士;年获麻省理工电气工程博士。而这些高学历在约翰·特朗普的发明创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戴红领巾的川普
年,约翰·特朗普的老师范德格拉,发明了世界上首架高压静电发电机,而约翰·特朗普则亲自对老师的设计进行改造,让这台发电机变得更小巧实用。没过多久,约翰·特朗普还研制出了一种高压加速器,用来处理城市污水。
年,师生二人又发明了一台1MV的X射线发生器并投入使用,大大提高了镭在治疗癌症中的作用,并且这台发电机后来还被美国用来检测机械缺陷,为制造业提供了大量的便利。
在二战期间,约翰·特朗普一直投入到雷达的研究当中。一人跨军事、科技、医学、生活等多个领域。
而他被同行人极为夸赞的,还是他脾气温和,即便是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约翰·特朗普依然能保持对他人的友善态度。
从年起,约翰·特朗普就一直在麻省理工担任教授。赵忠尧在去麻省理工购买零件时,就曾和约翰·特朗普一起工作过。
赵忠尧比约翰·特朗普年长5岁,在麻省理工工作的时候,约翰·特朗普亲切地叫赵忠尧一声“brother”。
在那个种族歧视的年代,赵忠尧不知道在美国遭到多少冷眼,受了多少委屈。就比如赵忠尧先找到的并不是约翰·特朗普,而是约翰·特朗普的老师范德格拉。但是范德格拉为了保密,不接受赵忠尧。赵忠尧无奈只能找到约翰·特朗普。
约翰·特朗普的那一声“brother”,就像寒冬中的火焰,让赵忠尧晚年回忆时都感慨万千地说:那位教授温和又热情。或许川普70年后都没有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叔叔竟然在70年前热情拥抱他极力排挤的中国的科学家。
除了给赵忠尧温暖和热情之外,约翰·特朗普也大力支持赵忠尧的工作。赵忠尧长于理论,约翰·特朗普长于发明制造,二人正好可以互相弥补。约翰·特朗普就帮赵忠尧解决了很多加速器设计制造上的难题。
当时约翰·特朗普的研究所设备需要升级,有一台旧的大型静电加速器要拆解处理掉,约翰·特朗普了解到赵忠尧正好需要这样一台加速器,就跟赵忠尧说:“你刚刚制造加速器,而这台旧一点的加速器正好可以帮你做最初步的实验。”
就这样,约翰·特朗普把这台加速器以近乎于“废品”的价格卖给了赵忠尧,甚至都可以说是无偿赠送了。赵忠尧院士在晚年回想起当时的经历依旧感慨万千:
该实验室主任屈润普(Trump)热心而又和气,十分支持我的工作,为我想了好多办法。他让我利用他们的资料,还介绍给我另一位专家,帮我解决问题;又将实验室里准备拆去的一台旧的大气型静电加速器转给我作试验用。后来年我国原子能研究院从美国购买的串列式静电加速器就是屈润普教授他们的公司供应的。
这台加速器虽然旧了一点,但是弥补了赵忠尧很多零件配置上的缺失,让他不用再遭人白眼儿地辛辛苦苦四处寻找了。而且从国内带来的那5万美元,再加上他省吃俭用节约出来的钱,已经完全可以买齐所需要的全部加速器部件了。
赵忠尧万事俱备,只欠回国。
相比于他四年多的辗转,登上轮船回到大洋彼岸的祖国,可能是最难的一件事儿,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杰出人才。一旦他被美国扣下,四年多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全部都打水漂了。
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此时身在异乡的赵忠尧似乎隔着辽阔的太平洋,看到了祖国崛起的希望。回国刻不容缓。
赵忠尧把那台大型旧加速器拆解掉,连同他四处购买到的其他零部件,分装到30箱子中,与教学设备混在一起,陆陆续续运回大陆。
得知新中国成立的消息后,赵忠尧就立刻向美国提出了回国申请,但等了将近一年,直到年8月份,他才获得过境香港的签证。
年8月29日,赵忠尧、钱学森、邓稼先等百余名留美学生,一起登上了“威尔逊总统号”,眼看就能够回到祖国了。但就在他们要起航时,FBI的特工突然就来到轮船上进行搜查。
威尔逊总统号上的中国归国留学生
钱学森多公斤的书籍和笔记全部被扣押,他本人也被关押到了特米那岛上。在岛上,美国人轮流看守钱学森,每隔10分钟就开一次他屋内的灯,虐待折磨着这位中国科学家。
赵忠尧也没能幸免。在赵忠尧申请回国后,FBI就盯上了他,不断向加州理工、麻省理工等学校反反复复盘问曾经和赵忠尧工作的人。
但是约翰·特朗普等多名教授,都保证赵忠尧在美国没有拿走任何战略性物资。但美国人仍然不依不饶,在赵忠尧登船回国时,又一次被盘查了一遍。
千幸万幸,之前那30个木箱子已经被赵忠尧托人运回国了。这次赵忠尧的箱子里,只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零件,FBI也没查出来什么。
赵忠尧侥幸被放行了,在海浪上颠簸了数日。但等轮船到达日本横滨后,意外再次发生了。
美国特工怒气松动地冲上船,直接抓走了赵忠尧,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关押在巢鸭军事监狱。
因为在赵忠尧登船后不久,美国特工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在美国待了4年多,而且都是在美国最顶级的核物理实验室工作过,钱学森一个人能顶得上5个师,而这位被他们放行的赵忠尧,究竟能顶得上5个师,还是10个师?
虽然美国特工没有从赵忠尧的行李袋内搜到任何战略物资,但这位差一点就拿到诺贝尔奖的中国人,他本人不就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吗?
在赵忠尧被关押在日本期间,台湾也看准时机派人到日本,软硬兼施地劝说赵忠尧去台湾,但赵忠尧斩钉截铁地说:我回大陆心意已决。
赵忠尧被关押到日本一事,在国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美国科学界也纷纷反对,强烈抗议美国的做法。周恩来总理发表声明,钱三强还请了他的老师——居里夫人的女婿,时任世界保卫和平委员会主席的约里奥·居里出面,向全世界和平爱好者发出呼吁,谴责美国政府的无理由行为。
美国政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受到了国内外的大力谴责,因此只能将赵忠尧放行。
年11月28日,赵忠尧终于踏上了祖国的土地。
有意思的是,赵忠尧在被关押的这两个月中,天天被审问,但是他也没有闲着,和牢房内的日本小偷学起了日语。
回国之后,赵忠尧都没来得及回家,立刻把自己拼了命买来的加速器零件,交给了中科院物理研究所。
赵忠尧用那些从美国带回来的零部件,组装成了我国第一台70万伏质子静电加速器。年,又成功制造了一台万伏质子静电加速器。这台新的加速器一直服役到年。
不言而喻,这两台加速器都对我国的核事业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年10月16日,新疆罗布泊一朵蘑菇云腾空而起,中国终于拥有了赵忠尧18年前就期盼已久的和美国一样的力量。
赵忠尧冒死保护的那50毫克镭元素,那花了4年时间节衣缩食为中国购买的设备,给中国广阔的科学大厦打下了牢固的基础。桃李满天下的赵忠尧既是我国科学事业的开拓者,也是我国科学事业的守护神。
年,赵忠尧老先生因病逝世,享年96岁。斯人已逝,功勋永存。
那个年代,有一大批像赵忠尧、钱学森这样的科学家,他们的家国情怀,都是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的。
懂王不懂:科学无国界,科学是整个人类的事业。因此,无论他怎样用自己的叔叔粉饰自己,都无法达到他叔叔的境界。